在本周的上映影片中，国产动画(dòng huà)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无疑是最令观众期待(qī dài)的，其预售票房已经过亿，目前(mù qián)芒果影院评分8.8分，远超过近几年的国漫佳作(jiā zuò)《大鱼🐟海棠》《大圣归来》《白蛇·缘起》同期，追平(zhuī píng)2018年暑期档爆款《我不是药💊神》同期(tóng qī)，不少人已经提前赋予它“2019年暑期(shǔ qī)档票房冠军的称号”。
之所以选择了(le)哪吒这一形象，导演饺子解释说，是因为(shì yīn wèi)哪吒具有反叛精神，就像做动画(dòng huà)时候的自己。他希望能做出一个(yí gè)“不认命”的故事，给自己还有追求(zhuī qiú)梦想的年轻人鼓舞和力量。
因为这部(zhè bù)动画，导演饺子受到了更多关注(guān zhù)。
饺子原名叫杨宇，是四川泸州人(rén)，从小喜欢画画、看漫画，在华西医科大学药💊学院(yào xué yuàn)读到大三的时候，开始学习三维动画(sān wéi dòng huà)软件，当发现一个人也能做出(zuò chū)好的画面之后，更产生了兴趣(xìng qù)。毕业后制作短片，杨宇给自己起(qǐ)了“饺克力”这个艺名，觉得中西合璧，又好吃(hǎo chī)又能补充能量。后来觉得比较拗口(ào kǒu)，就改成了自己爱💗吃又是(shì)中国独有的“饺子”。
为了完成16分钟的(de)动画短片《打，打个大西瓜》，饺子一个人用(rén yòng)了三年零八个月的时间。父亲去世(qù shì)后家里仅有的收入就是母亲(mǔ qīn)每个月1000块的退休金，他跟母亲(mǔ qīn)住在一起，吃超市特价菜，不买新衣服(yī fú)，不拉网线，尽量不出门。饺子说：“那(nà)三年半的时间，我过得跟生活(shēng huó)在空间站似的，三点一线：客厅、卧室、厕所。”
在(zài)《打，打个大西瓜》的片尾，饺子打上(dǎ shàng)了包括“Disney、万籁鸣、手塚治虫、宫崎骏、押井守、大友克洋、PIXAR、鸟山明(niǎo shān míng)、李安、黑泽明、余秋雨、金庸、小岛秀夫、成龙、李连杰(lǐ lián jié)、周星驰、易中天、于丹、马云、史玉柱、李嘉诚”等(děng)人的鸣谢名单，看似完全不搭界(dā jiè)，却是那段时间支撑着他做下去(xià qù)的精神偶像。
《打，打个大西瓜》获得(huò dé)了包括柏林国际短片电影🎬节评委会特别奖(tè bié jiǎng)等30多个奖项，甚至被誉为是“华人最牛🐮(zuì niú)动画短片”，也促成了《哪吒》的创作。
首部IMAX国产动画(dòng huà)，特效镜头占80%
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改编自中国(zhōng guó)神话故事，讲述哪吒逆天而行斗到底的(de)成长经历。片中呈现了与观众以往(yǐ wǎng)熟知的哪吒完全不同的形象，导演(dǎo yǎn)饺子调侃说，主创团队设计了100多版(duō bǎn)哪吒的形象，最终选择了这一版(yī bǎn)“最丑”的。
作为自己的首部长片(piàn)动画电影🎬，饺子做到了每个阶段的精益求精(jīng yì qiú jīng)。从剧本到制作，从美工到特效(tè xiào)，都亲力亲为，还给片中的混元珠配了(le)音。为了做好申公豹变身不到5秒钟的(de)镜头，导演“死磕”了两三个月的(de)时间。片中所有主要角色仅面部就(jiù)有近一千个细节点，力求角色本身(běn shēn)表情更具表现力。为了对场景进行创新(chuàng xīn)设计，导演经常把自己锁🔒在房间(fáng jiān)里足不出户的思考。
《哪吒》实际参与制作人员(zhì zuò rén yuán)超过1600人，参与人数位居动画电影🎬制作前列(qián liè)，是“集国内全行业力量”制作而成(ér chéng)。
最初全片有5000多个镜头，是普通动画电影🎬(dòng huà diàn yǐng)的3倍，导演反复挑选后留下了(le)2000个。成片中1318个特效镜头，占比(bǐ)达到80%，用了全国20多个特效团队来(lái)协助完成，仅江山社稷图四个人(rén)抢笔一个景的草🌱图就做了(le)2个月时间，总耗时四个月。而(ér)结尾的几个大特效段落仅测试(cè shì)时间都在三个月左右。
为了能够(néng gòu)让配音演员们深入体会到角色的(de)情感，导演饺子亲自为角色录制了(le)配音小样，一句一句的陪着录制(lù zhì)。《哪吒》的制作中一反传统，先配音而后(ér hòu)制作，所有的配音演员的表情被采集(cǎi jí)到相应电影🎬人物上，人物脸上就是(jiù shì)配音演员当时配音时候的表情，这样的(de)改动成倍的增加了制作市场，但(dàn)获得了更为逼真的效果。
制作周期长(zhōu qī zhǎng)，难度大，让团队的很多人都(dōu)离开了，为儿童哪吒配音的演员(yǎn yuán)吕艳婷还透露，自己在用“人生最(zuì)低声线”配音后，近乎失声了一个月(yí gè yuè)的时间，片中“今天是我的生辰(shēng chén)宴，都不许哭”一句话就录(lù)了五十多遍。
最初为什么会选择改编(gǎi biān)哪吒的故事？这样一个大家都耳👂熟能详(ěr shú néng xiáng)的故事，意味着更大的风险，怎样预期(yù qī)观众的接受度？
饺子：因为这毕竟是(shì)一个非常大量的工程，参与这个项目(xiàng mù)的人数达到1600多人，肯定要把握好(hǎo)风险，如果要直接造一个新的(de)IP，风险实在太大了。就算强如迪士尼，做(zuò)的第一部动画长片也是《白雪公主》。皮克斯(pí kè sī)虽然第一部是原创作品，但也是(shì)全球观众都认可的迪士尼出品。天纵(tiān zòng)奇才都选择了这条路，我们又(yòu)怎么有这样的自信，随意造一个(yí gè)新的IP出来观众就会接受？
对于(duì yú)观众的接受度还是有一定的判断(pàn duàn)，不然就不可能冒这么大的(de)风险。这个动画的剧本也是我(wǒ)写的，很多东西在很早之前就(jiù)已经出现在头脑里了，反复琢磨(zhuó mó)之下我觉得拍出来应该是不会(bú huì)差的。
黑眼圈、丧、萌的哪吒的(de)形象是怎样一点点构思出来的？
饺子(jiǎo zi)：哪吒的故事和形象都是为(wèi)这个主题服务的，打破成见，扭转命运(mìng yùn)。他生为而魔因此在生长的(de)人族当中注定就是被孤立的，这部(zhè bù)电影🎬的主题就是要打破成见扭转(niǔ zhuǎn)命运。而且我们开篇就提了一个(yí gè)大问题出来，哪吒投错胎了是(shì)一个魔头形象。如果我做成非常阳光(yáng guāng)开朗好少年的形象，就完全和(hé)魔头不沾边儿了，周围群众对他(tā)的偏见也显得很假。同时我们也(yě)希望在现实当中能够起到这样的(de)反思，大家进了电影🎬院之后看了(le)这个故事，喜欢上这个角色，也能(néng)让观众对这个形象的成见有(yǒu)扭转。
现在都是看脸的时代(shí dài)，到处都是些网红脸，其实画(huà)这种东西我们的设计师是一画一个(yí gè)准儿，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闭着眼睛(yǎn jīng)都画的出来，可以让观众看(kàn)第一眼就会觉得乖啊可爱💗呀(ya)太漂亮了。这些非常容易达到。但做设计(shè jì)的人都是想突破自我，想(xiǎng)做不一样的东西，而且也希望(xī wàng)大家以后并不是只看脸，还是(hái shì)要看很多内在。
从一个人制作(zhì zuò)到指挥一个团队的画师，怎样统一(tǒng yī)画风？这是对导演能力的考验(kǎo yàn)吗？
饺子：导演的压力在于需要不断(bù duàn)的给出反馈。一开始我们的前期(qián qī)设计就已经所有设定做得非常(fēi cháng)详细，而且还做了样片，在这些(zhè xiē)标准是定好了之后我们才(cái)敢发给不同的特效公司。这就(jiù)像苹果手机外包的合作一样，都(dōu)需要先有统一的标准，最后才能做出(zuò chū)同样标准的手机。全球的肯德基麦当劳(mài dāng láo)都是一个味道，也是这个道理(dào lǐ)。
《哪吒》历时三年制作，特效镜头超过1400个(gè)，带给观众了非常多印象深刻的(de)场景，可以举例几个制作耗时最久的(de)场景吗？
饺子：场景的话，应该是山河(shān hé)社稷图里面。首先我们设定的概念(gài niàn)就是每一个荷叶上都是一个(yí gè)小世界🌍，有的是雪山，有的是荒漠，有的是瀑布(pù bù)景观，这取材于中国的盆景艺术。更难(gèng nán)的在于用指点江山笔是可以任意修改(xiū gǎi)这个世界🌍的。
戏的话，做最久的(de)还是结尾的几个大特效，因为那(nà)几个大特效是新的概念，我们(wǒ men)找不到参考。比如说这么大的火焰(huǒ yàn)怎样把冰山给包住，还有这么大(dà)的水体悬在空中，这些都是以前没有(méi yǒu)的概念。我们原来的想法其实更(gèng)刺激，想要呈现这些水汇聚上去之后(zhī hòu)，冲撞成一个巨大的水体，这些巨大(jù dà)水体全都是由乱流组成的，会(huì)产生很多的漩涡，整个水体遍布漩涡(xuán wō)，那个感觉会更刺激。但最后钱(qián)都烧光了都还是达不到，就(jiù)只能退而求其次。还有比如球状闪电的设计(shè jì)，这个也是其它电影🎬当中没有出现(chū xiàn)过的概念，即使在科幻片里面也(yě)找不到参考，怎么样把它做真实(zhēn shí)，而且做出这么大的体量，让观众(guān zhòng)都觉得够宏伟、不单调，很难。
制作(zhì zuò)初期就已经考虑要做首部IMAX国产(guó chǎn)动画了吗？
饺子：那个时候还没有(méi yǒu)考虑过。但还好我们每个画面都(dōu)是精雕细琢，一直都在追求自己能(néng)做到的最好，做到极限。所以后来IMAX看(kàn)了之后也觉得我们的画质是(shì)没问题的。当然剧情上面他们也(yě)有判断，也觉得是好片子，所以(suǒ yǐ)他们才选上。我当然也非常高兴最终(zuì zhōng)能够有这样超出预期的呈现。
亲身经历投射角色形象，元素杂糅来源于火锅(huǒ guō)哲学
为了符合“打破偏见，扭转命运”的(de)主题，在塑造哪吒的性格时，导演(dǎo yǎn)饺子将他屠龙弑父等过时的(de)段落删掉，将传统神话中的角色(jué sè)“去神化”，用66个版本、两年时间的(de)打磨修改才确定了这个不认命(rèn mìng)，又爱💗写打油诗爱💗恶作剧的颠覆性(diān fù xìng)哪吒角色。
导演饺子在谈到《哪吒》创作(chuàng zuò)初衷的时候表示：“我一开始就(jiù)想做一个符合这个主题的故事(gù shì)，在筛选了中国神话的很多角色(jué sè)之后，最后选择了哪吒。他具有少年(shào nián)英雄的形象，很适合表现我想要(xiǎng yào)的主题。电影🎬里的哪吒是一个(yí gè)全新的角度和观点。以前的故事(gù shì)中呈现的李靖，是一个会因为(yīn wèi)外人看法逼死哪吒的父亲，在这部(zhè bù)电影🎬中增加了父亲的视角。我(wǒ)觉得人都是向善的，哪吒也(yě)一样。”
亲情线部分是这部电影🎬的(de)闪光点，导演饺子对李靖夫妇也进行(jìn xíng)了颠覆性的大胆改编，父子间的(de)戏份非常感人且扎实。他们更加近似(jìn sì)现代父母的缩影，没有时间陪伴哪吒(né zhā)成长，时刻表现出严厉和管教，在(zài)背后却包含着深沉的爱💗，让(ràng)影片“笑点泪点一样都不少”。
其中最(zuì)打动导演饺子自己的是哪吒和(hé)他父亲隔空相望和哪吒与父母(fù mǔ)告别两段戏。饺子说：“这些也是(shì)我的一些亲身经历和感悟。我自己(zì jǐ)是转行做动画的，没有我父母(fù mǔ)的支持，在做动画这条路上(lù shàng)我不可能走得这么远，坚持这么久(zhè me jiǔ)。所以这部分也是我自己在哪吒(né zhā)身上的一些投射，他也是因为父母(fù mǔ)的包容、支持和爱💗，终于扭转的(de)命运。”
片中的太乙真人全程说(shuō)着川普，“抿一小口酒安逸一下”“巴适(bā shì)！”，是笑点担当。不仅因为导演饺子(jiǎo zi)是四川人，他说在经过团队考证(kǎo zhèng)后发现太乙真人确实与四川绵阳(mián yáng)有关系。而片中的两尊守卫也(yě)酷似三星堆青铜立人像。
导演饺子说(shuō)：“起初并没有人相信学医出身的(de)他能够做好一部动画，入行的时候(shí hòu)受到了不少的歧视和偏见。他(tā)希望同样面对困境和成见的观众(guān zhòng)在看完哪吒之后，也能获得(huò dé)扭转命运的力量。”
“人定胜天”的主题在(zài)很多国漫中已经有过探讨，但《哪吒(né zhā)》中明显更完整一些，关于这个比较(bǐ jiào)大和空泛的主题，怎样一步步落到实处(luò dào shí chù)让观众接受它？
饺子：这就需要(xū yào)不断的打磨剧本了。一开始提出(tí chū)这个口号的时候，当然大家都感觉(gǎn jué)挺兴奋，怎么样落实确实是挺难(nán)的。我昨天数了一下，我在(zài)文档里面存了66个版本。没办法(bàn fǎ)，就是一步一步的来，死磕嘛(ma)，从一开始比较虚的故事，不停(bù tíng)的丰富，慢慢让所有我们想说(shuō)的东西能够落实下来。
二刷之后我(wǒ)还是觉得陈塘关百姓对哪吒的痛恨(tòng hèn)有点事出无因。
饺子：是的，有些情节(qíng jié)因为删掉了，可能观众可能体会不(bù)那么深。比如说有一段戏是殷夫人没有(méi yǒu)陪哪吒踢毽子，而是去铲除鳗鱼🐟精(jīng)，我们设计了一场戏，是鳗鱼🐟精对(jīng duì)当地百姓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(shāng hài)。有个老奶奶抱着自己孙女的尸体(shī tǐ)哭喊，她的孙女和儿子👦都是(shì)被妖精杀的。所以陈塘关百姓对(duì)妖怪有着深切的痛恨， 可以说是(shì)不共戴天之仇。但可能现在大家看片会觉得(jué de)百姓有点没事找事。毕竟片长有限，我们只能(zhǐ néng)做一些割舍。
而且也要照顾到(dào)小朋友观众。很多家长还是愿意带着(zhe)小朋友一起来感受亲情友情，虽然我们(wǒ men)是面向成人观众群的，因为片子里(lǐ)讲的东西比较深层次。但是看到是(shì)动画，一定会有家长带小孩去(qù)看，我们首先需要做的是不能(bù néng)吓到小朋友。在这个片子里面，如果(rú guǒ)能让小朋友也感受到一些正(zhèng)能量的东西的话，我们当然更开心😄(kāi xīn)。如果时长过长的话，一方面小朋友坐不住(zuò bú zhù)，还有重要的就是，我们的钱都(dōu)花光了，做不完。
我们一开始(kāi shǐ)想做的就是积极向上的东西，只不过(zhǐ bù guò)年轻人在这里面能够悟出来的东西(dōng xī)更深。小朋友如果他能感受到的(de)那种亲情和友情，也是非常好(hǎo)的。
片中小人物+喜剧段子的剧情模式(mó shì)非常接近喜剧片的创作思路，还有着(zhe)无厘头和热血🩸英雄主义的杂糅。怎样进行(jìn xíng)才能满足大部分关注不出戏？
饺子：这个(zhè ge)来源于火锅哲学，（笑）。火锅大家都喜欢(xǐ huān)吃，为什么不会嫌它窜味儿了(le)呢？在达到一个度，达到一个平衡(píng héng)的时候，自然而然能够出来好味道。而且(ér qiě)因为做了这样一个比较正面的(de)故事，我们也希望能照顾到更(gèng)多的观众口味。原本我是想(xiǎng)让太乙真人讲纯四川话，但是怕(pà)观众听不懂，川普我觉得听起来应该(yīng gāi)没有障碍。
动画制作周期比较长，不能(bù néng)做追赶潮流的东西，只能选择我(wǒ)觉得可能不那么容易过时的梗(gěng)。而且我也没那么喜欢追潮流(cháo liú)，如果我真的追潮流追得那么紧(jǐn)的话，就会显得很过时。
对于网络(wǎng luò)上大家对哪吒、敖丙的CP讨论，甚至(shèn zhì)以他们为主题创作同人文怎么(zěn me)看待？
饺子：当时写剧本的时候只是(zhǐ shì)想把他们俩这种纯粹的友情(yǒu qíng)还有惺惺相惜的感情写得更好一点，没想到(méi xiǎng dào)大家会有这样的解读，我自己(zì jǐ)也很意外。大家都好有才华(cái huá)。
国漫很用心很专注，希望(xī wàng)能鼓励青年创作者
从《大鱼🐟海棠》开始(kāi shǐ)，有中国风的国漫一直是国内(guó nèi)动画人的首选。尽管《大鱼🐟海棠》和(hé)《大圣归来》归来的票房分别达到5.6亿(yì)和9.5亿，但对于制作周期较长投入(tóu rù)较多的国漫来说，中国风、经典(jīng diǎn)民间传说形象依然是他们打开市场的(de)首选。
然而在《大圣归来》之后，国漫始终(shǐ zhōng)缺乏“爆款”。2017年上映的《大护法》票房(piào fáng)止步于8000万，《白蛇·缘起》4.4亿票房收官(shōu guān)，远低于预期。
导演饺子表示：“其实还是(hái shì)有很多优秀作品问世，而且我觉得最近(zuì jìn)几年越来越多了，整个行业都在(zài)进步。而且田导的《大圣归来》开了(le)一个好头，让创作者看到只要认真做(zuò)，中国观众是非常支持国产动画的(de)。”
在以低幼动画为主的国内市场(shì chǎng)，制作成人向动画是不是面临着更(gèng)多的风险和更多创作上(shàng)的艰难？
饺子：肯定是的，成长口味(kǒu wèi)要挑剔的多，而且中国观众看到(kàn dào)的是全世界🌍的精品。但没办法(bàn fǎ)，只能硬着头皮上。而且我觉得既然我们(wǒ men)是长在这片土地上，是最(zuì)了解这片土地上的观众的。而且(ér qiě)我们很用心也很专，不像好莱坞(hǎo lái wù)出品的东西是面向全球世界🌍，必然(bì rán)要做很多妥协。我们仅服务于(yú)中国观众，所以能做好的成功率就(jiù)大一些。
我们也希望能够扭转大家(dà jiā)对这个行业的偏见，希望能有(yǒu)更多有才华有志向的青年(qīng nián)创作者加入这个行业，让他们能够养活(yǎng huó)自己，而且还能活得更有尊严(zūn yán)。
在彩蛋中看到了关于《哪吒2》的(de)内容，已经确定要做续集了吗(ma)？未来作品会回归到原来《打，打个(dǎ gè)大西瓜》的实验风格吗？
饺子：《哪吒(né zhā)2》肯定是会制作的，同时我们也(yě)还有其它题材在探索，哪一个项目(xiàng mù)的剧本进展速度更快，哪个项目(xiàng mù)就会先开。
关于彩蛋，其实在制作时候(shí hòu)已经想好了，有些彩蛋还删掉(shān diào)了。主要是因为做不完，钱也(yě)烧光了，制片也在旁边不断提醒(tí xǐng)我：“你不能这么任性哈。”现在我们(wǒ men)片子相关的是两个彩蛋，还有个(gè)《姜🫚子牙》是我们兄弟团队的彩蛋。我(wǒ)觉得一开始这几个小角色可能很多(hěn duō)观众已经忘了他们，但是我们没有(méi yǒu)忘记，还是要有一个交代。
《打个西瓜(xī guā)》的画风偏商业性，不适合在大(dà)银幕上做商业动画。那个画风看(kàn)短片还好，看久了会受不了。而且这次(zhè cì)我们顶着这么大的风险，不能(bù néng)凭空创造。如果之后我们有了一定(yí dìng)的观众认知度，就可以放开手脚尝试更(gèng)多可能性的，特别是遇到了有(yǒu)实力的新人能够培养，肯定还是会(huì)做不同的风格的。
本文首发于(yú)新京报，系作者本人
